她一边抽泣,一边用帕子擦着盛启南脸上的血痕,眼中满是恨意。
床上的盛启南被大夫敷了药,脸肿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嘴角破裂,整个人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声音沙哑而愤怒:“父亲……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二姐姐她……她简直……简直目无尊长……我可是你的儿子……她竟然当众打我……呜……”
说着,他痛得倒吸一口气,额头上冒出冷汗。
盛父坐在一旁,脸色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复杂。
他自然知道盛舒云的性格,从小便是个稳重聪慧的孩子,绝不会无故做出如此冲动的举动。
但如今启南被打成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置之不理。
大夫在一旁低声禀报:“伯爵爷,世子的伤势不算致命,但拳拳到肉,手法极狠。若再重一点,恐怕便会伤及筋骨,影响行动。”
庄明月闻言,更是哭得不能自已,一把拉住盛父的袖子,语带怨怒:“老爷!舒云再怎么聪明懂事,也不能这样欺负她的亲弟弟啊!启南哪里做错了?就算他喝醉了,说错了话,做姐姐的不能好言相劝,反倒是下此狠手?”
她哭得梨花带雨,字字泣血:“你可得给咱们母子做主啊!”
盛父被她哭得头疼,眉头紧锁,心中却并没有被她煽动。
他很了解盛舒云,舒云做事一向有分寸,她若真下了狠手,必定是盛启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沉吟片刻,语气平静地道:“此事还未问清楚,先不要胡乱下定论。晚些时候,我让人去把舒云叫回来,听听她怎么说。”
“什么?”庄明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还要听她怎么说?,你分明就是偏心!”
盛父脸色一沉,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够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会查明。你哭哭啼啼的,只会让我更烦躁。”
庄明月被他的威严震慑住,咬了咬唇,最终不甘地垂下头,眼中却闪过算计。
她已经料定了,哪怕盛父要听舒云怎么说,可盛启南这副惨状就摆在这里,到时候她再在旁边添油加醋,她绝对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