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师的性命是重中之重,萧凝也轻易安排不了人手,这才会那样……
司南跟在身边,低声道:“殿下,大公主今日之举,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去了未央宫,出来多了簪子便直奔天牢,说了几句那样拙劣的话。
若国师事后出事……
“你有证据吗?”萧稷反问。
司南微顿,反应过来。
是啊。
大公主今日之举虽然明目张胆,但真不算留下了切实的证据,待国师一死……
再有什么怀疑,也死无对证。
又事关李妃。
陛下绝不会愿意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这是阳谋。
所以萧稷才会屡次吩咐司南,看好国师性命。
萧稷出天牢时,夜已深沉。
他立时翻身上马,策马直奔太子府!
都怪国师。
耽误他的时间,累的他忙到现在,今日怕是赶不及与太子妃一道用晚膳。
太子府灯火通明。
遥遥的,萧稷就看到大门下亭亭而立的身影。
灯笼悬于梁下,暖暖光线撒落在谢窈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暖。
萧稷的心骤然一软。
马尚未停稳,他便利落翻身下马,快步朝谢窈走去,又离了些距离停下身影。
他刚从天牢出来,身上难免沾惹晦气。
“外面风大,怎的出来了?”
谢窈却不管那么多,见萧稷停下脚步,她则主动上前,声音轻快,“等殿下呀。”
她温软的小手勾住萧稷宽厚的大掌,拉着他往府中走。
说出来的话更显熨帖,“殿下今日辛苦了。”
萧稷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往上,将她整个手都握在掌中,轻轻摩挲,“是孤回来迟了,未能陪太子妃用膳……”
谢窈转眸看他,眼带俏皮,“可是,我还没用膳呀。”
萧稷瞬间心领神会:太子妃在等他。
他感动的同时又皱了眉,“你岂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