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南汐睁眼,看见裴景明紧实有力的小臂,半托着刚要倒在她身上的女士身体。
“伤口痛了?”裴景明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分外热切的担忧。
南汐看见裴景明没有很意外。
那天是她要去夜歌的,也是她请求裴景明帮她的,但总归受了伤,以裴景明的为人,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会来看她。
南汐不想再让裴景明担心,微笑道:“不怎么痛了,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明明痛得鼻尖冒冷汗,却笑着说不痛。
可能这就是傅凌云说的,南汐对他的待客之道,裴景明心里针扎一样:“多住几天,彻底养好,别落下病根。”
这样客套的关心,南汐也有礼数的应下:“好。”
电梯到了,裴景明先出去,弯腰托起轮椅扶手,抬了一把。
南汐接连挂了几天药水,也没压住她身上的山茶花香,这是裴景明第一次离南汐这么近,近得可以闻到独属于她的味道。
南汐没预想到裴景明的举动,紧张得双手抓起检查报告反扣在腿上。
“那个……”裴景明意识到不妥,连忙起身,手指着南汐病房的方向:“我答应要给你做好吃的,饭菜点心我放病房了,去尝尝看?”
南汐有点惊魂未定,不知道裴景明看没看见检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