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就不说了,这也该过年了,咱何家也要欢欢喜喜过个年,孩子们的新衣也该做了,不然出门拜年也不好看。”
老百姓还知道过年给孩子做件新衣服,何况何家?
蒋老夫人借着孩子来说,她最近几次出门穿的以前旧衣,深怕哪个眼力尖地看出来。
何文彦这次没出声,老二何文浦巴结地说道:“那也得是先给母亲做。”
包氏气得恨不得踹丈夫一脚,她管账时没给婆婆做,大嫂一回来就提出给母亲做新衣,要点脸不?
这不是说她不孝顺?
何文彦也横了二弟一眼,合着不花你二房的钱,你倒是大方。
二弟刚才说的话,平时都是他奉承母亲说的,只不过这次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虽然他没亲自管理家,他借了印子钱又让夫人卖了铺子替他还账,马上过年以后家用还得指望夫人,夫人一回来就要先给母亲做新衣服,旧的衣服不能穿啊,穿了会死啊!
蒋老夫人是瞪了长子一眼,又微笑地看向长媳,等着她顺着庶子话,说给她做两套新衣服。
莫晨曦根本不接那话茬,她说道:“正好当着母亲二弟三弟的面,咱们都把府里的情况说一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何文彦更是紧张,夫人要说什么怎么也没有事先跟他说,从没有过的事。
他怕夫人说出印子钱的事。
莫晨曦让廖妈妈把这几个月的账本拿进来,“以前的账本都在老爷书房,母亲、二弟妹、三弟妹都亲手管过家里的账,府里现在什么情况我想每个人都知道。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如此以往等到小辈们成亲,聘礼嫁妆估计都拿不出来。”
谁都不吱声,蒋老夫人以前是打算小辈娶亲的先是大孙子大孙女,莫家会补贴,二房是庶出,随便给点,轮到三房,那没准长子升官又进一步。何家翻身了,还能差那些?
莫晨曦继续说道:“何家只有兄弟三人的俸禄,庄子上种点菜养点猪喂点鸡,也只够家里人吃用,十几亩地也是家里人吃喝用了,没有其他额外收入。先别说给小辈攒聘礼和嫁妆,就是这么一大家子人的开销都不够。你们谁说要够用,谁把账本接过去管。”
一问一个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