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脸铁青,紧跟着丈夫进门,夏琪然在她身后喊:“你不能不孝,你娘可是为了你们姐妹三人,舅舅我可没拿你娘一个铜板!”
钟氏停顿了一下,身子摇晃。
亲舅舅的这句话,让外人怎么想?
好像母亲把钟家的钱都给了她们姐妹。
她可是知道,母亲想给,拿不出来,能拿的都给了这个不要脸的舅舅。
钟氏使劲攥着手,紧走几步跟上丈夫,她不能回头辩解,不然就是让众人更注意。
安大夫全程看到,他厌恶地看了眼夏琪然,直接进了钟家。
夏琪然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他还欠赌坊二千两银子,还有花楼一千两,还有其他,加起来有一千两。
住宅上次他卖了钟家帮他买回来,房契不是他的名字,他卖不了。
钟家要逼死他!
夏琪然不管不顾,瘫坐在地上哭诉。
“钟家要逼死儿媳,已经逼走了儿子原配,现如今要逼死我姐姐,给钟家生儿育女的儿媳送到庙里,不让给婆婆戴孝,这是翰林府做出来的事?
“我的亲姐姐呀,弟弟给你做不了主,弟弟被钟家人欺负呀!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可没有拿钟家的银子,都是钟家污蔑我!姑祖母呀,你可睁开眼看看吧!你的孙子不把咱们夏家当人看呀!”
他的姑祖就是钟翰林的祖母。
众人看夏琪然像看耍猴似的,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前阵子还和一个人抢花魁,一夜就掏了一千两银子。
所以有人相信钟太夫人的陪嫁都让夏家姐弟拿了,不然夏老爷吃喝玩乐几十年哪来的银子?
这时来了两个彪形大汉,夏琪然看到一骨碌爬起来给二人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