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对她笑过呢!
河郎没死她自然是高兴的,但同时也意识到她被狠狠欺骗了。
死讯是假的,承诺是假的,从头到尾只有那一百两银子是真的。
他以为用钱就可以弥补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伤害吗?
黑妮满心苦涩,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这件事告诉公主,亦或是当面与祁狅对峙?
哪一个看起来都不太明智。
她愣愣地坐在墙头看了许久,直到鼎鼎眼尖地发现了她:“咦,那不是黑妮吗?你坐在那里干嘛,也想跟我们一起捉迷藏吗?”
黑妮顿时一惊,刹那间失去重心,差点直接从墙头摔下去。
她手忙脚乱地跳下去,走进花园,结结巴巴地解释:“小郡主,属下不……不是有意冒,冒犯您和小公子还有……这位郎君的。”
说完,黑妮忍不住瞟了河郎一眼。
她想要知道,当河郎发现自己在这儿时,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祁狅不仅没有心虚和慌乱,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不悦与厌烦。
“哪儿来的护院这么冒失,骑在墙头盯着主子看?鼎鼎,你认识她?”
黑妮的心彻底坠入河底,哇凉哇凉的。
鼎鼎点点头:“是呀,她是公主府唯一的女护院,力大无穷,是个大力士呢。”
祁狅有些惊讶:“居然是个大力士,那难怪公主会把她留下来。算了,就原谅她这次,你且走吧……来鼎鼎,我们继续玩!”
他说话时,全程背对着黑妮。
不像是没认出黑妮,反倒是像把她彻底给忘了。
一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喂了狗,那么多眼泪都白流了,还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天,黑妮的眼圈瞬时红了,狠狠吸了下鼻子,转身往外跑去。
“奇怪,她怎么哭了?”鼎鼎纳闷地看向昶儿,“昶儿,我刚才没有骂她吧。”
昶儿困惑地扬起脸蛋,手里攥着几根小野花,“谁哭了?”
鼎鼎顿时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你压根就没看见。”
黑妮的出现很快就被他们忘在了脑后,一大两小玩起来一个比一个疯,直到昶儿和鼎鼎的肚子发出咕咕叫,祁狅才想起来他们该吃午饭了。
“走走,我们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