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揭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破旧薄被,用自己外套裹住虞晚,然后才盖上别人的被子。
山里的夜,气温明显下降许多。
山洞里却异常暖和,石板床透着股温热,虞晚睡得很踏实,一觉睡醒,腰酸背也痛,石板床太硬,枕的又是竹枕头。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准备活动一下,“哎哟,我的脖子。”
疼痛不适,让虞晚打住继续撑懒腰的动作,借天井透下来的光,早睡醒的沈明礼,正看着她笑,“我给你揉揉。”
虞晚把长发撩到胸前,露出纤细脖颈,让他帮忙按揉,“不要捏太重,真的不舒服。”
男人的粗糙指腹摁在她脖子上,力道时轻时重,一点点缓解她的不适,揉了大概十分钟,外面熬粥的玉罗朝洞内喊了声。
“沈同志、啊表妹,你们起了吗?”
粥香飘进洞内,知道是该吃早饭了,虞晚翻过沈明礼下床,脱掉身上的干净衣服,换了件棉短袖,把昨天弄脏的防水带泥外套照样套在身上。
又迅速拿出一个小圆瓶,从里面倒出特纳卡,混合竹筒里的水涂抹在脸上。
把一张脸涂得营养不良,减弱美貌带来的存在感。
沈明礼看着她折腾,眼神温柔如水,怎么看都看不够,想把缺失的一年时光,全在一眼两眼中补回来。
她把长发编好,两辫交叉缠在一起,弄得清爽干练,不忘催促他,“快起来。”
想说洗漱干净,想着还是算了。
要被谁瞧上留下当丈夫,她跟沈明礼就是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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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很简单,梗米配大米熬的稀粥。
稀得米汤多,米少。
配的野菜倒是很好吃,甜脆香嫩,虞晚多吃了好几筷子,玉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