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间的博弈,到了眼下境地,也没人肯轻易认输。
沈明礼不认为自己没退路可走,暗恨她的绝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提离婚,一点多余时间都吝啬给他。
“给不了,女人没几个两年。”
虞晚开了最难开的口,后面的犀利言辞,如倾江倒海,“到时候你又像现在这样再拖两年,我还不被你耽搁了?”
要离婚,的确是要撕破脸,不想结仇,这婚就离不成。
“沈明礼,你像个男人行不行?痛快点头答应,离婚后,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来纠缠不清。”
“京市那边,以后我就不回去了,离过婚的女人,到底是惹争议。”
沈明礼被她的一字一句,戳得心口漏了个大洞,抱她的胳膊又紧了两分,每听她多说一句,憋在喉间的恶气愈加发堵。
“西昆这边我也不好待,这样吧,离婚后,你帮我安排一份在穗城的工作,也算是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情分?他听得冷笑,要嫁给他的人是她,要他负责的也是她。
不顾生命危险跑到干牙山找他的人还是她。
现在,提离婚跟喝水睡觉一样轻快的人依然是她。
她虞晚把他当什么?
是玩物还是傀儡?
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没那么便宜的事。
沈明礼被她刀刀见血的言语,扎得既不敢去爱更想要去恨,他眼中浸透寒霜,神情多了冷肃。
心道:既然是被她弄出来的伤口,就该拿她去填。
没道理,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留他一个人在这苦挨。
虞晚被他抱得死紧,想要再讥讽两句,又听他冷蜇蜇道:“虞虞,你说我该叫你虞鱼,还是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