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与沈兄多年未见,他的儿子品性才学如何,我倒是不知了。”白成文也很实在,只给沈知府打了包票,并没有捎带他儿子。
这也是陆氏并未着急给亦安定下的原因,沈知府儿子尚比亦安要小一岁,性情定未定还是两说。这会儿上赶着,倒显得自家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而且还有一点,沈家并不像白家,有数代积累,是从沈知府自己这一辈才开始发迹的,日子虽富,但却不贵。若是两家说定亲事,日后少不得要亦安自己打理产业,操心收成。
白成文想到自家是去了四个姑娘的,怎么就只有亦安一个有好消息,故而询问似地看向妻子
陆氏便叹道,“只怕真姐儿的婚事,还要娘来操心。”陆氏亲娘早已过世,这里的娘自然指的是陆氏的婆婆顾氏夫人。顾老夫人是一品诰命,来往的皆是一二品的诰命夫人,说不来就有合意的,又不忌讳文妙真人的人家。
亦真的生母早已改嫁,就算能帮着相看,总不能越过白家替女儿操办?还是要顾老夫人操心。
白成文明白过来,心里也不由苦笑,没想到父亲阁老的名号一时半刻还丢不得,总要安顿了前面几个的婚事再说。
这厢陆氏和白成文说起几个儿女的事,那厢亦安在和亦顺玩耍。
给亦顺做的珍珠结将近完工,亦安将珍珠结提在手上,左摇右晃地去逗亦顺。
亦顺被赵妈妈抱在怀里,看着眼前一阵珠光闪烁,小儿家露出笑颜,冲着亦安直笑,小模样可爱极了。
绿澜见姑娘们玩得高兴,自家也高兴。太太这回补了珠子,可不能再让姑娘做东西送人,得早点儿拿出去,给姑娘打个攒宝石珍珠簪也是好的。
和亦顺玩乐半晌,亦安也乏了,绿漪几人服侍姑娘睡下,各自安静退了出去。
对于嫡母今日和沈夫人攀谈一事,亦安是不知情的,自然也不知道沈夫人有意给儿子说亲,还是嫡子。
亦安从来没见过沈公子,也不知道其人容貌品性。不过在亦安看来,成婚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过日子,只要丈夫人品有保障,日子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亦安没有想象过在古代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运气好极便是嫡母和父亲那样,琴瑟和鸣,但也有三个妾室。运气不好,便要陷在后宅,日子肯定是过不清净的。
能清清静静过日子,就是亦安最美好的愿望。带着这个愿望,亦安进入深沉的梦乡。
次日起来,梳妆过后,亦安又换成了原先的素净打扮。赴宴戴那么多首饰情有可原,在自家里就不需这样了。绿澜很是念叨了一回,但亦安为了自己的脖子考虑,硬是没有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