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陆执月头上摸了摸:“在家中好好听话,明日我回来,带你出去玩。”
旋即不等陆执月回答,便转身离开侯府。
怀徽阁中已有人忙碌起来。
距离陆执月寻常起床时还差半个多时辰
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去。
便见觉霜正撇腿坐在地上,不敢声张,捂着嘴哭。
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陆执月心中却十分愧疚。
她忙上前,将人从地上给扶起来:“觉霜,对不住。”
见他脸上身上都有血,觉霜即刻瞪大了眼,旋即眼泪越发汹涌:“奴婢就知道,大都督将姑娘带出去肯定没有好事,果然,果然……”
她们家姑娘,什么时候沾过这一头一脸的血!
觉霜跺脚,只气自己没有武功,不能拦住霍听风。
陆执月想捂她的嘴,可手上又有血,只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心吧。”
“这不是我的血,让我出去,是让我出气的。”
“出气?”觉霜又气又无奈,“他能带着姑娘出什么气?”
“你还小,不懂。”
这种事,即便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
觉霜明白她不想说,干脆也不多问,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让陆执月赶紧将脸上手上的血迹给收拾了,然后又将那衣裳给泡上,让陆执月赶紧再多睡一会。
“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将人拽出去,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姑娘再睡一会,等会用饭时奴婢叫您。”
看他们姑娘这阵子瘦的。
她折身要去将那盆水处理了。
陆执月却拉住她的胳膊:“倒进咱们门口花园的绿菊花里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没有多少血,更没有腥味与颜色,旁人看不出来。
只不过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觉霜答应一声,将那衣裳泡在陆执月床底下,旁人发现不了,又把水给倒了出去。
陆执月将人给拉到床上:“今日早饭,我不同他们一起用了。”
觉霜跟着躺在了里面的被窝。
小时候,主仆几个年岁都差不多大,经常在同一个被窝里面睡觉。
那时跟在陆执月身边的还只有觉霜,访雪是过了几年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