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锋利的枪头重重的扎进了布袋当中,预料中谷粒四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手握长矛的满人心里一惊,他想用长矛挑开这些碍事的布袋,可任凭如何用力,布袋却始终纹丝不动。就在这满人不知所措之时,手推车之后、明军防线内,两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准确的扎了出来,那满人来不及躲闪,腹部已经被重重的刺了两刀。殷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捂的地方不住的往外冒着,满人翻身“咕咚”一声跌落马下,布袋上还挂着那支深深插入的长矛。
“布袋里装的不是粮食!是海沙!”
满洲先锋部队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喊声,很明显,他们上了明军的当了,有些人的战马直接撞在了灌满海沙的布袋墙上,人仰马翻之后被明军拉进防御工事内乱刀砍死;有些人妄图挑开布袋,结果也落得个被明军刺死的下场。一时间这500骑兵进不能进,退又退不回,硬生生的被海沙堆砌的“沙墙”阻隔了前进的脚步。
就在进退两难之时,手推车后黑洞洞的枪口再度举了起来,
“砰!砰砰!”
又是一轮火枪齐射,又是一轮杀戮的收割,近距离打击之下,满洲骑兵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的痛苦倒地,硝烟之下,战马因失去了主人而四散奔逃起来。
多亏了亲信侍从的舍命相救,鳌拜才躲过了一劫。见此情形他“哇哇”怪叫起来,如果就这么惨败而归,那他这“满洲第一勇士”的名号岂不成了他人笑柄。鳌拜将倒在身上的死尸一把推开,战马已死,他索性直接提起长矛一个箭步跳上了近前的一辆手推车。
鳌拜双手握住铁质的枪杆,将枪头用力的插进了布袋堆的下方。手推车后明军的刺刀冷不丁的扎了出来,这一刀直接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鳌拜全然不去理会这一刀,运足浑身的力气大喝一声。
“啊!”
由装满海沙布袋堆砌而成的一道“沙墙”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撬开了!“沙墙”之后的几个明军躲闪不及,被掉落的沙袋砸到在地。鳌拜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入了“沙墙”之后的明军防线内,迎面寒光一闪,一个明军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刺。
鳌拜已然红了眼,迎着敌军扎来的刺刀,他又是一声断喝,双手端起铁枪照着冲来的明军就是一刺。厚实的铁枪挂着风声直奔那明军而去,手握刺刀的明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急又狠的铁枪已经扎头了他的胸膛,鳌拜双手用力,挂着明军死尸的大枪横向扫出,那明军的尸体被硬生生的甩出去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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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明军见状纷纷朝着鳌拜逼来,鳌拜横着一杆大铁枪丝毫没有惧色。片刻工夫已经有不少满洲骑兵顺着鳌拜打开的缺口鱼贯冲进了防线之内,一时间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在“宝船”上观战的张大强见状不禁惊呼了起来。
“糟糕三爷!满人入阵了!”
魏渊仔细的观察着岸边的战况,听了张大强的话,他语气镇定的说道:
“莫要惊慌,满人入阵的兵力并不多,咱们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眼前满人的战斗力确是令魏渊大为震惊。尤其是为首破阵的那员满人虎将,看样子军中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在一旁观战许久的阿济格此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明军竟能够展开有效的抵抗,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可阿济格却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去,毕竟面前的明军只有区区两千人,就这么败下阵来实在是有辱满洲八旗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