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态差极了,只得给朋友发消息说:“如果我一睡不醒,一定要记得找我。”
如果哪天稍养些精神,看东西开始不重样儿,能进得如脑子,就开始练琴、读书、把画册拿出来。
时而难过的时候,也总想喝点酒来消解,但是吃着头孢和中药又不得不作罢。
每顿看着那一碗苦药放在那,看了很多眼还是不想喝。
吃东西恶心,不吃也恶心。
邱天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进入了迟暮,
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电话、微信一概当没看见。
终于到了渴望陪伴又决不将就的矛盾年纪,讨厌在任何关系里做第三个人,不会主动、但有些被动又不可避免。
她讨厌虚情假意、相互试探、相互敷衍。
有时候病房呆久了出去溜溜,就会遇见晚间的夕阳,春日的晚风、绿油油的树丛,呼啸而过的机车,
大好世界的一切就在眼前。
邱天却总是从心底里发出一种无力感,提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