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被押回大牢。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这才觉出刚才自己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和衣服粘连在一起,非常难受。

刚才一则是担心那县令真的用刑,自己的女儿身必然会暴露,另一则是担心自己这张面孔已在那通缉榜上,万一就在自己受刑的当口,那榜文就到了此县,可该如何是好?

看来自己运气还不差。

不过那榜文就像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掉下来。得想办法出去了!

南星忽然想起刚才那少年所说的“今日有变”,便看向他。

只见他还在坐在那里,眼睛望着头顶上那方寸小窗,仿佛向往着外面的自由世界,神思不知到了何处,对于南星进来似乎也未听见一般。

南星凑过去,挨着他坐下,又看了看门外的衙役并没有过来,便悄声问,“这位小哥,不知你刚说的有变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掉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盯着窗口,没有说话。

南星不禁有些生气,这小子,一点儿都不给面子!昨天夜里要不是自己,他可还有命在?

不由生气地把手伸过去,摸摸他额头,“哼!现在不发烧了?你可知道你有多重?昨天给你包扎伤处,差点儿没把我累死!”

少年这才又回过头来,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这是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