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马不停蹄,一路追过去,却直到相府门口,才见到了景煜带着一队百人队伍,应该是兵马司将士,将相府门口整个包围起来。

南星在外围,听到景煜正大声说道,“郑相,交出人来,咱们相安无事,否则的话,.....”

原来,自南星走后,白术实在担心,自己又劝不动她,心里便想到一人——英王梁景煜。

虽然百般不愿意去找他,却还是放下面子,亲自找到英王府。景煜一听,联想到刚才分别时南星的举动,猜她定是觉得自己易容术了得,想到相府里查探出什么线索。

景煜心道,这小妮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相府是寻常人家那样随便来去吗?一边生气,一边提心吊胆,万一被郑元启捉住,那家伙诡计多端,又手段了得,即便自己去要人,都不见得能让他交出来。

好在听白术说郑晚晚在医馆里,景煜的心里才稍稍放下来。

此时,郑元启站在大门口,身后是相府护卫。

他有些不可置信,英王梁景煜,平日里沉稳老练,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做出如此举动?擅自调用兵马司将士,岂不是白白地授人为柄?一时又有些后悔,刚才竟让那女子逃脱了,当时如果知道她是英王的人,还对他如此重要,说什么也要多派些人把她捉住好好审审!不过当时他拾起那卷掉落的卷宗,竟是夏谦的,不知此人和夏谦是何关系?难道是偶然掉落?还是英王已经查到了夏谦那里?

郑元启心内复杂,嘴上说着客气话,“哎呀,英王殿下,这好端端的是怎么回事?有话好说嘛,何事竟让殿下派后包围我相府?”

郑晚晚此时被白术押着在后面的马车内,被点了昏睡穴。

景煜看着郑元启的面容,心想这只老狐狸,南星一旦落入他手,势必凶多吉少!可他却拒不承认,只得威胁道,“郑相,你我心知肚明,你手中有本王的人,本王手中也有你的人,咱们交换一下,自此相安,如若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哦!?”郑元启哈哈大笑,“殿下真是好大的口气,只是殿下的话老臣一句也听不懂,你说的你的人我的人,老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煜见他油盐不进,心道,这老狐狸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道真的得把郑晚晚拿出来,这老家伙才肯松口?只是,如果真的把郑晚晚带出来,就坐实了自己手里的人质,怕这老家伙去父皇面前告上一状,再加上郑妃添油加醋,郑晚晚迟早得放走,可南星还是没有下落。

该如何是好?

景煜面上镇定,却心乱如麻,带兵多年,遇到多少困境绝地,好像也没有让自己如此心慌过,南星不知在何处,说不定已被对方抓住,正在遭受折磨!

想到此,他攥着缰绳的手越发握紧,骨节都有些泛白。正在举棋不定之时,却听到后面有人喊道,“殿下,王府有急事,让您回去!”

是南星的声音!

他心内大喜,看来南星没事儿,自己真是虚惊一场!他掉转马头,看见南星在队伍外围,心内顿时一块大石落地,回过身向郑元启道,“呵呵,郑相说的是,是本王唐突了!一场误会,告辞!”

说着,带着人准备离开。

郑元启却高声道,“殿下且慢!”

景煜停下马,扭过头看向他,听他说道,“殿下此番无缘无故带兵包围我相府,一句误会就想把老臣打发了,是万万不能的!今日如若不给个交待,明日老臣定会禀明圣上,讨回个公道!哼!”

说着,一甩袖子,转身回府,一众护卫也跟着回去,大门呯地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