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硬生生地又断了他一笔钱财吗?
“哎哟,官爷,小人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一旁的驿卒面露难色,手指悄悄指了指正房,又将声音压的很低:
“里面那位,还直接要了两间大通铺来放东西!”
接着,二人相视叹了口气,心中皆道惹不起。
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耳尖的沈清歌还是听了个大概。
她顺着二人的视线望去,正房的门口赫然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
她眼前立马浮现出那个翩翩少年,又是这人,他到底是谁?
她心想,这两日定要找个机会弄弄清楚!
她还在想着,就听到王贵的声音:
“大家听好了,按照北陵国律例,流犯是不允许住在官驿之内的。”
说完,他顿了顿,观察流犯们的反应。
见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他,便又继续说道:“但念在你们过去都乃世家大族,为我北陵国也曾鞠躬尽猝。
此次,我特地为你们谋求了个福利,每人二百个铜板,便能睡入大通铺;每人一百个铜板,就能睡上干燥的柴房。
先到先得,晚了可就没有了!”
王贵心想,这价钱算是很厚道了,只比驿站的报价多收了一倍的辛苦费而已。
流犯堆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换成平日,这些世家们对这种官驿是连看都不会看的。
在他们眼中,这种白吃白住的官驿,菜品不新鲜,卫生差,住宿条件更差。房前屋后,马厩猪圈,屋内灰尘遍布,扰人清梦。
可如今,却成了他们遥不可及的奢望。
“父亲,我不想睡马厩!那里面全是粘了马粪的干草,臭气熏天!我要睡大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