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宇也连忙附和道:“在下之前对娘子有所误解,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娘子多多包涵。”
整个房间内,瞬间溢满了喜悦之情。
萧衡见沈清歌清晨而来,料想她定有要事相告,便唤她坐下,然后问道:“不知沈姑娘,是否有急事要告知本王?”
沈清歌侧耳倾听了片刻,估摸着张郡守所带之军队,少说也有五六百人,便正色道:
“是的,王爷,民女方才在院中俯身倾听,感知到不远处有一支军队正向客栈奔袭而来,人数众多,想来是张郡守前来,且来者不善。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到客栈之处!”
云翼闻言,神色一紧,立刻趴在地上,接着点头说道:“却有马蹄声和跑步声从远处传来!”
萧衡听后,双眉微皱,疑惑道:“张郡守,这是为何?我们不是昨夜才刚到此处,他要动手也不至于如此之快,且如此明目张胆。”
“民女估计,他不是来动手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喔……怎么说?”
“昨夜,我们不是曾商讨这鞍山郡有何暗藏玄机之处吗?我出了您的房间,就发现有贼人正在掳走人。我便将计就计,假装晕倒被掳走,上了马车,深入他们的窝点!
确实,如我们料想的那样,他们在私自开采盐矿。十里八乡失踪的男丁都被掳去当了劳工。
而且,从那矿洞开采的年份来看,时日不短了,恐怕有近十年之久!”沈清歌将自己昨晚的经历娓娓道来。
“呵,他们胆子可真够大的,也不怕掉脑袋!”云翼忿忿地说道。
苍宇则是焦急地想听沈清歌继续向下描述:“那……沈娘子,后来呢?”他急切地问道,想要知道更多细节。
“后来,我就放了那些劳工,炸掉了矿山……”
沈清歌将一件本是非常艰难且危险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她的语气平静,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