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此次战事失利皆是属下办事不力所致,以至于让陛下如此忧心忡忡。
据微臣所知,那刘福老儿手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叫李成的将领。
此人打仗手段极为狡诈多变,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大大拖延了我军胜利的步伐!”
萧墨满脸怒容地猛然一拍案板,震得桌上的物品都跳动起来,他怒斥道:
“休要再巧言令色找什么借口!朕已经对你仁至义尽,现再给你半月时间,若还是没办法赶走河西军,你就提头来见!”
站在下方的独孤信面露愁苦之色,犹豫再三后还是硬着头皮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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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臣领命。不过……军饷方面能否再支取一些呢?
底下的兄弟们已有两三个月未发放军饷了,长此以往,士兵们的斗志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啊!”
话音未落,只见萧墨气得一把抓起手中那极为名贵的金丝玛瑙黑瓷茶盏,朝着独孤信狠狠地扔了过去。
独孤信躲闪不及,额头被重重地击中,顿时鲜血四溅。
然而,看着地上已然碎裂成无数片的名贵茶盏,独孤信心头更是一阵绞痛。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但此刻他哪敢有丝毫怨言,只能强忍着疼痛和满心的委屈。
面对如此暴躁且不讲道理的君王,独孤信深知反抗只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他也唯有默默地跪地叩拜行礼,然后缓缓起身,弓着腰一步一步退出大殿。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独孤信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怨气。
如今宫内外早已传遍各种风言风语,都说这位新登基的君王整日沉迷于声色,夜夜笙歌,奢靡无度,以杀人为乐,肆意挥霍着国家的财富。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连维持军队基本生计的军饷都不肯发放,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北陵国恐怕迟早都会断送在他的手中。
想到这里,独孤信不禁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宫殿。
其他人也趁着这个空档,逃也似地退出了大殿。
待众人走远,太监总管张德才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恭敬地递到萧墨面前,说道:
“陛下,这是来自岭南的密信,萧衡一行人,巡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