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绿眼睛里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屏蔽了沙尘,清晰地看见一个脖子有四条纹的短发男正狰狞地看着他。
四阶兽人鼓起臂膀上驼峰般的肌肉,庞大健壮的身体在气势上压了银廉一头。他发出沉重的鼻息,看起来愤怒不堪:“欺负我的幼崽?”
银廉眼皮都没掀起来,随手将手里的虎崽一扔。虎崽身体软啪啪地滚落到地上,像一团破布娃娃。
兽人面色一冷,“哼,我要把你切成两段,把你的雌性踩成肉泥,一起喂林中野猪!”
他目光凶狠地盯着祁贝,仿佛她犯了滔天大罪。
其他两只虎崽呜呜地爬到一个雌性旁边又舔又叫,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雌性身材庞大圆润,短短的兽皮裙勒出她饱满的胸脯,头发极短,配上她笨重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准备燃烧尽流了一地蜡油的蜡烛。
雌性看到最小的儿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尖锐地声音似乎要刺透众人的耳膜:“我的崽崽!你们这群恶毒的兽人,对我的崽崽做了什么!”
阿金小跑着将虎崽带过来,装作万分悲伤道:“莎丽你看,崽子脖子这一圈印记,下手多狠啊!”
莎丽接过,虎崽还有呼吸,但也半死不活了。
祁贝正在查看贝里安的伤势,他的小腿被咬穿了几个牙印,正汩汩往外流着血,看到那几人的嘴脸,她质问道:“你们破坏我们家的瓜地是什么意思?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贝里安半坐在地上冷哼一声,“自己的崽子都不管,任由它们做恶事!不管不养就别生!”
“你!”莎丽红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贝里安,却扭头朝祁贝骂道,“你以为你这个贱人就很清高吗?!你家雄性将我崽子丢进河里,我们都没找你算账!”
“我们为什么将你崽子丢进河里你心里没有答案吗?”面对莎丽的倒打一耙,祁贝冷笑,“你们未经允许偷我家的西瓜,被主家发现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看你们就是该打!”
莎丽撒泼大骂,转头想让自己的虎兽伴侣给这个狐狸精几巴掌,却看到虎兽脑袋被一只修长的手摁在地上,脸将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四阶虎兽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背在身后,双脚也不停地抽搐着。
银廉抬起头,一张脸冷静得不像话,夜风微凉,吹起他的黑发,八条纹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进莎丽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