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好像才看见茶楼里有客人,放松的神色正了正,用粤语说:“公公,我怎么知道家里来客。”
“讲普通话。”黄老纠正外孙。
经外公介绍,周廷衍先问好刘老师,又站到温沁祎面前。
她今天穿一条肩膀系带的长款连衣裙,米色底,稀稀落落点缀一朵粉花蕊,白花瓣的牡丹。
周廷衍从没见过年轻人把牡丹穿身上。
但是温沁祎这件,怎么瞧怎么好看,清雅底色,从中又点映牡丹的雍容。
也是,唯有牡丹真国色,恰衬她的天香。
周廷衍向温沁祎伸出手,“温小姐,你好,我是周廷衍。”
温沁祎面上很平静,心里又在咚咚咚……
从上次寄思阁偶遇到现在,三个周五过去了,他们竟然偶遇在石澳半岛。
给博物院捐赠古画的金融大佬是他外公。
周廷衍还假装不认识她,温沁祎抬手去握周廷衍的手,相互贴合那一刻,她蜷起指尖在他手心画圈,又轻轻勾挠。
痒,周廷衍小臂痒得发麻,眸色霎时暗下去。
“周先生好。”
温沁祎顶着一头微微卷的长黑发,瀑布一样散在身后,人笑得端方有礼。
周廷衍瞧着她百伶百俐的模样,眼眸里尽是挠他手心的坏。
那边,黄老和刘老师已经去喝茶,一张宽大的十扇屏风将四人隔开。
挠人还不算,温沁祎靠近周廷衍肩膀,低声对他说话:“上次,周先生在寄思阁说自己最禁撩,现在,手心怎么出汗了?”
周廷衍一双似墨黑眸紧盯温沁祎,“琬琬真是大胆,没人治得了你,是么?”
“你要治我?”
男人把温沁祎的手向手心里裹,看着她轻笑,却忽地一用力。
“啊……”骨头要碎,温沁祎没忍住叫了一声。
隔着屏风,“阿衍,”黄老在那边叫人,“你在那边做什么?”
周廷衍还不放温沁祎的手,好整以暇地回他外公话,“没什么,外公,温小姐鲁莽,磕到了膝盖。”
你才鲁莽,温沁祎抬脚跺了周廷衍一脚,想挣开他手心,却被他用力往怀里一带,又被男人一掌按住后腰。
“想跑?谁叫你挠我?”
温沁祎脸颊撞上周廷衍坚硬的胸膛,男人系起的腰带结硌住她薄薄裙身。
他的呼吸那么热,就洒在她头顶。
他湿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进她发丝。
温沁祎知道急了,开始推人,“你松开,让老师看见像什么样子,我刚入职,你别害我。”
她瞧了一眼屏风,心虚得感觉它是透明的,好像那面的黄老先生和刘黛怡能看见这边紧贴的两人。
刺激,刺激过头了。
“好啊,可以松开,”周廷衍嗓音很低,低头凑近温沁祎耳朵,呼着热气说:“说句想我,我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