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别说些没用的。”
温则行一字一顿叫她名字,如爸爸一样严肃,却比爸爸更有压迫感。
“他亲你了?”
温则行忽然这样开门见山地问,没有任何过度。
温沁祎脑子轰一下,却炸出无数亲昵画面。
周廷衍似被精雕细琢过的俊脸,他的软润唇舌,他的深沉呼吸,他养尊处优的手。
温沁祎撩起视线,又看小叔一眼。
整张脸严厉得好像在说:如果她说谎,他就不要她了。
这些年的腥风血雨走过,温沁祎不能没有温则行。
血亲与命运已经把他们之间的感情,互相刻进骨头,融进血肉,把叔侄俩紧密相连,放在一个叫作“家”的小洋楼里。
“嗯,亲过。”温沁祎诚实回答了小叔的问题。
温则行眸光忽地一暗,再张口:“mo你没?”
面对小叔这样的责问,温沁祎羞愧地脸皮发粉。
无形中,已经确定了温则行的问话。
温沁祎喉咙干咽了下,不再看温则行的脸,“就一两次。”
不用抬头也知道温则行脸色有多黑。
听到这个答案,小叔脸上的咬筋都在隐隐抽动,“温沁祎,我真是把你带大了。”
小叔的语气很失望。
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声音不大,却砸得温沁祎眼眶发酸。
“你们还做了什么,睡过没有?”温则行的嗓音满是艰涩的疼痛。
温沁祎赶快抬起脸,拼命摇头,“没有,小叔,我们没有。”
温则行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宝马座椅不知为什么被他调得很高。
他弓着高大的身体,看着车窗外的风雪,“温沁祎,你知不知道,陈家的陈迦雯在向周家讨订婚日期?”
温沁祎闭了闭眼,脑海里赫然出现一张婚贴:周廷衍&陈迦雯。
外面的落雪已经糊了车窗,温则行却看得出神,“周廷衍从没给过你身份与承诺,对么?”
温沁祎心里像炒了一盘咸、辣、酸、苦、麻、涩的菜。
她大口大口吃进嘴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就等同于默认了温则行的问题。
小叔问的,周廷衍都没给过。
“琬琬,”温则行说,“知道我腰上的刀伤谁做的吗?陈迦雯的爸爸,也就是陈韵聆的哥哥,陈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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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曾经的黑暗爪牙四处延伸,现在却洗白成了正经商贾。
温则行转过脸来,双目充盈着晶莹,钻心疼一样的赤红。
“琬琬,听小叔的,咱不蹚这浑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