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溺在周廷衍怀里,如飘零的扁舟终于靠岸。
她闭起眼睛问:“周周,我好想你,你猜我昨晚梦你什么?”
周廷衍抚着温沁祎的背,嗓音温情而暗哑,“梦见你睡了,我?”
“嗯,”温沁祎音色愈发娇惹,“我第一次做那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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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蛇骨串,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了周廷衍手上。
眼下,滑过温沁祎柔柔青丝,落在她脖颈,缠于他掌心。
窗外的霓虹开始模糊,起风下雨了。
周廷衍在单人椅中松了浴巾,问温沁祎的腰伤,“BB,腰还疼么?”
温沁祎死死抱住他脖颈,紧紧咬住下唇,艰涩地答他:“不疼了。”
“那我用,力了。”
“嗯……唔……”
黄土旷野的雨下了一夜,周廷衍和温沁祎做了半夜。
疾风骤雨拍窗,湮没所有雨外之音,娇的,重的。
圆桌上的红酒都忘了喝。
殷红酒液映着单人椅中的风雨飘摇。
酒店配备的防护措施也没用,只有一个尺码,不适合周廷衍。
同楼不同层。
雨水哗然不停,顺着玻璃冲出一条条水痕。
雨滴落地的低噪声里,商仲安觉得心静无比。
空旷舒软的大床上只有他自己。
商仲安看了好一会儿书,最后书本合上,一个人侧身睡在大床一侧。
是梦啊,他从没做过那么真实的梦。
白青也睡在他身边。
她习惯性地抱过去商仲安一只胳膊,收在怀里。
又把脸颊贴进他掌心里。
商仲安自然地往白青也身边靠了靠,搭过去另一只胳膊去揽她的肩膀。
他模模糊糊地问:“还没睡着么宝宝?”
当商仲安手臂落下时,才是真正扑了空。
巨大的空落感将人惊醒,他睁开眼睛,身旁空空荡荡。
窗外的雨还没停,彻夜浇灌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只有在梦里,商仲安才能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