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苦过的人,是我这个罪魁祸首。”
沈从珘仰颈,把冲锋衣拉链“唰”一下拉开,“商仲安,你现在已经无罪释放了。”
侍应生走过来,双手接走沈从珘脱下的外套。
他继续说:
“如果你非要认为自己有罪,那就将功补过,万一她还愿意回头呢。”
商仲安把两颗袖扣都摘下,放进风衣口袋。
他喉结艰涩地滚了下,“我脏了,肮脏配不上干净。”
对此,周廷衍和沈从珘,无法切身感同婚姻走过一遭的心境变化。
水晶台上,一段高昂收尾后,白青也一曲完毕。
她沐着清白灯光站起身,白裙被拉长,流光裙尾拖在银色高跟鞋之后。
白青也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台下立即响起掌声。
商仲安遥遥望着白青也,双掌不觉贴合,开始为她鼓掌。
这张尔雅略瘦的脸面浮起薄薄笑意。
白青也应该如此闪闪发光,熠熠发亮。
从始至终,商仲安都希望白青也能好,越来越好。
他几乎是眼不离身地看着她,陪着她,从那个落魄雪夜,一点点,一年年成长起来。
她爱笑了,自信了,独立了……
关于白青也,所有都历历在目。
这个时候,一位身着香槟粉色长裙的女子走来,候在台下。
白青也抱着小提琴,自然走下水晶台。
不多时候,她带着侍酒师款款走过来,裙尾在地面拖出一段无痕的美。
白青也优雅地站定。
“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们,这是我爷爷的私藏酒,你们尝尝。”
侍酒师适时递上一瓶红酒,先细细讲解,后耐心操作。
谁也没见过如此盛装出席的白青也,包括商仲安。
周廷衍和沈从珘道谢过后,礼貌地不再多看她一眼。
“周老板,先出去抽支烟?反正红酒总要醒一会儿。”
沈从珘有意看向周廷衍。
“正犯起烟瘾,仲安,先失陪。”周廷衍绅士起身,“走吧,从珘。”
……
商仲安给白青也拉开一张椅子,说话嗓音让人如沐清风。
“鞋这么高,坐下歇会儿。”
商仲安清楚记得白青也的每一双高跟鞋。
没有一双高成这样。
白青也规矩站在原地没动,她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