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蛇,你原谅我吗?”
周廷衍后背温温地湿开,海风带来一阵血腥。
他猛然停住脚步,半侧脸看背后的人,“周廷琛,你要敢睡觉,就自己游回去!”
周廷琛意识消散得脖子发软,强打着精神说了句,“不敢。”
哥哥的背,很宽,很暖,很有安全感。
被哥哥背着走向直升机,一步叠加一步,周廷琛疼得恍惚觉得他永远也登不上直升机。
荒岛的海风吹得一阵盛过一阵。
但是,周廷琛一点也不冷。
周廷衍来救他了,所以,哥哥是原谅他的吧?
……
医院,楼梯间,窗户被四敞大开。
周廷衍立在窗口抽雪茄,一支接一支。
偶然不小心入了肺,呛得他躬身咳嗽个不停。
付野默默收了雪茄木盒,不打算让周廷衍继续抽下去。
后来,周近戎和陈韵聆先后赶到,再后来,手术室外的显示灯由红变绿。
周廷衍站在楼梯间,透过半敞的门,看着周廷琛被医生推出来。
看着他被爸妈担心和环绕。
周廷衍没走出去,而是选择直接从步梯往下走一层,再去乘梯,免得与那一家三口打照面。
他刚一挪步,付野心脏腾地一惊。
“老板,你受伤了!”
周廷衍穿了一身黑,脚一挪开,付野才看见地面上绕着鞋子边沿,洇了一圈血。
“子弹擦伤,随便包一下就行。”
周廷衍脚步不停,付野又劝不回来。
一路跟着老板去乘了电梯,离开医院。
再过几个小时,天又要亮了。
付野看着走在前面的周廷衍,说不好怎么,从那道背影看出了深深的落寞与孤独。
“老板,接下来去哪?”
周廷衍用背影回答:“先回舰厂,一身血味儿。”
有周廷琛的,也有自己的。
……
在港岛的日子,温沁祎白天陪外婆弹古筝,和外公探讨古文物。
也陪着两位老人看日出,赏落霞。
日子优渥,恬然静好。
可是,一到晚上,温沁祎就开始失眠。
她拿着周廷衍的黑色腕表,一会儿戴在手腕儿,一会儿又摘下来握进手心。
反复折腾,想东想西,彻夜过去,几乎睡不上两三个小时。
可能是熬得太乏。
今晚凌晨两点多,温沁祎终于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但是睁开眼,她就看见了梦……
——写不完了,太多了,明天副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