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深粉与浅粉拼接交融的床榻里,他们也动情地做过。
有一次往身上穿衣服时,林惜凝还说:
“等你娶我接亲的时候,我就坐在这张床上等你,你会不会暗中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沈从珘给她系好内-衣扣子,笑说:
“不会,那时我肯定既兴奋又紧张,根本没闲暇想别的,别的要留给洞房花烛夜。”
如今,林惜凝却要婚衣加身,坐在那里等别人去接她,娶她……
车里,沈从珘夹着烟,手搁在全落的窗子上半天没动。
忽地,一只倒霉的大飞虫没头没脑地横飞过来,一头撞上沈从珘手里的烟头。
那松松夹着的烟,一下子被它给撞掉。
沈从珘手抖了下。
红色照片看了这么久,他满眼都是红色,抬起头看窗外绿油油的一片春色,也变成了红色。
天地皆喜庆。
只剩他独身。
沈从珘一秒一秒挨着时间,硬是挨到六点半。
周廷衍的私人手机响起来时,人还没睡醒,温沁祎也在他怀里睡得恬香。
长发铺了周廷衍半个胸膛,还枕麻了他半边肩膀。
听着震动,周廷衍从被子里轻轻抽出一条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么早,怎么了?”
一听就是还没睡醒的沉哑嗓音。
沈从珘疲倦地说:“你帮我问问你女朋友,林惜凝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廷衍几乎一秒清醒。
这是什么清晨噩梦?
“BB,先醒一下。”他动了动枕麻的肩膀,轻声叫人,“BB?”
周廷衍把手机拿远,“桃,琬琬……”
“嗯?嗯……哎呀……”温沁祎从周廷衍肩膀滑下去,落到枕头上。
迷蒙着嗓音嘟囔,“今天不是周六么,叫醒我干嘛?早晨不想做,你难受自己L,乖啊周周宝宝。”
忽然被叫醒,温沁祎拧着眉心,哼哼唧唧。
昨天修了一整天画,腰酸背痛。
晚上还陪床上的男人加了个班。
周廷衍立即抬手捂住温沁祎的嘴,不让她出声。
“琬琬,我问你,林惜凝是要结婚了么?”
这事他从没听她提起过。
看周廷衍手机屏幕上的“从珘”,温沁祎也清醒了。
她散着长发坐到床上。
“嗯,快了,还有一周,男方家比较急,已经在装饰双方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