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安一口应下来,把今天要做的事全部给延后。
“好,先这样。”
周廷衍又给沈从珘拨去电话,直言说:
“那人应该挺好,你可以放心,别跟着瞎操心,人家要是离了你不能活,早就死了,谁离了谁都能活。”
话是这么说。
周廷衍目光却直达目的地,定格在温沁祎身上。
她正跪坐在床上,微微低着头,用一根珍珠发绳把长发挽成一个高高丸子。
周廷衍抬起手臂,一把将人抢夺式,粗蛮地掳进怀里。
紧紧搂住,怕人会跑一样。
吓了温沁祎一大跳。
要不是周廷衍在和沈从珘打电话,她肯定会叫出一嗓子。
温沁祎就要被他给搂扁。
软^^肉都被他挤变了形。
白色路虎里,沈从珘一半脸沐在阳光里,一半藏匿阴影。
“嗯,是仲安听说过他吧?”他自嘲地苦笑,“不操心了,不会喝农药,也不会去找根绳子上吊,你们放心。”
沈从珘的车子依然停在单位停车场,一直没动过。
他还是看哪都是刺目的红色,挥之不散,驱之不离。
痛苦地梦魇一样。
“下午来苏湄岛玩。”周廷衍的话,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行,”沈从珘说,“正好挺想念你的海滩。”
……
付野家就在沈从珘工作单位附近。
他接过周廷衍电话,火速赶到时,白色路虎正从院子里向外开。
如果说这是一个宿醉的酒鬼开的车,付野都会信。
刚下证的新手,都不会开成这样。
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变成红色。
模糊中,沈从珘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向他摆手,并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沈从珘努力看出去,是周廷衍的特助。
是他左膀右臂的存在,几百万的车,周廷衍说送他就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