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已到达的宾客,各自坐在车里不动声色,静待婚车走净,散场离开。
商母回车里后,嘴唇抿得很紧,眼底的愠怒早已翻涌至要沸腾。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商仲安的行为。
就像一个武官,却披了文官的皮囊,真假难分。
还有,刚刚,商仲安说,他在做他自己。
他真实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么,商仲安从小到大,到底在做谁?
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商母忽然低头按住双侧太阳穴,疼痛炸开一般袭来。
对于公然动手的事,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舒芸。
在她眼里,商仲安尔雅得体,温和到没什么脾气。
而今天,舒芸亲眼看到商仲安,把韩进衷的伴郎放倒在地。
虽然商仲安比不上周廷衍能打,但是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出她对他的了解。
一年的同床共枕,舒芸好像从未认识商仲安。
车窗外面。
温柔暖阳下,商仲安笑意盈盈望着白青也的样子,也是舒芸从没见过的,温暖中蕴有爱意。
他的眼里就写明了,那是爱,不用旁人多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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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爱,一眼望到底,清澈无比。
原来,不是商仲安清心薄欲,只是面对的人,不是他心中所爱而已。
舒芸已经启动了车子,就这么乱七八糟想着,忽然不轻不重的“嘭”一声。
坏了。
溜车加追尾。
难怪旁边的车不停鸣笛,原来在警示她要撞车了。
舒芸立即从商仲安身上移开视线,赶忙下了车。
同一时间,一位衣着得体的男人从前车下来。
看精心打扮的模样,应该也是来参加婚礼的重要宾客。
舒芸诚意向对方致了歉,“先生,我刚才一时走神……非常对不起。”
男人走过来,看着车头顶车尾,温温和和笑了下,“没关系,问题不大,你不用那么紧张。”
舒芸抬头望他,这人生了一张干净的脸。
通透的镜片后,眼睛很清澈明亮。
舒芸看着他说:
“先生,真的很抱歉,您想怎么处理,走保险,还是私了?”
那位先生还是温和有笑意,“私了吧。”他说,“喜酒喝不成,我着急离开,去处理其他事情。”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他俩身旁,周近戎一身威严地走过,直向周廷衍而去。
周廷衍帮温沁祎提着一侧裙身,正要带她上车。
“阿衍。”周近戎几步之外喊住了他。
周廷衍停住脚步,先抬手揽了下温沁祎肩膀,告诉她先上车等他。
然后不着急地回了头,“什么事?”
周近戎视线从温沁祎的灵俏侧影掠过。
他不知道儿子与这个漂亮人儿,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到底是没等来他们分手的消息。
周近戎始终觉得,温家福气薄,人丁稀,难旺夫。
思绪转回眼前的事。
“阿衍,你为什么非要如此出头得罪人?你在中间,不仅得罪韩,林两家,说不准沈家还会说你添火加柴。”
周廷衍转身,敲了下商仲安车窗,随后,里面默契地递出一盒烟,一支火机。
他弹出细细一根,低头点燃。
烟雾从唇齿间溢出,才不紧不慢回话:
“想管我?”周廷衍在薄烟中不屑一笑,“我没动手之前,您怎么不去拉住我?”
现在打都打完了,说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