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白雾袅袅,沙沙水声停歇。
温沁祎拿过周廷衍给她备好的干浴巾,把身子擦了个清爽。
可是,她的手忽然抖了下,又僵住。
隔着薄薄雾气的距离。
雪白的浴巾被染了几点斑驳的红。
随之,温沁祎小腹发酸,带着丝丝的疼。
颓丧相应而来,温沁祎握着浴巾在水龙头下不停冲洗。
大姨妈还是不肯迟到一次。
周廷衍自九岁跌入灰暗,并落下心理疾病。
现在,他终于差不多走出来,为什么不能让他再开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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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孩子不怕怀孕之苦,和分娩之痛,可对方是周廷衍,温沁祎愿意。
她这么愿意,为什么还是不能让他的人生圆满一点?
温沁祎双手抓着浴巾,冲洗得很木讷。
她不知道周廷衍什么时候进来,他给她披了衣,默默站在身后,给她吹着头发。
清水哗然,温沁祎再也忍不住。
她扔了浴巾,转过身抱住周廷衍的腰。
“周周,我们要在这个院子里一直生活,陪着院子一起老去。”
她要他们,化朽也不分开。
周廷衍笑笑,喉咙苦涩得没说出话。
温沁祎抬脸看他,“你要中途换人,我就……就把院子一把火烧了。”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她在洗什么,尤其她还灵魂出窍了似的。
周廷衍一手拿风筒,一手揉温沁祎吹得温热的长发。
“我得多没福气,中途换了你。”
总会有福气一次的吧,不能没了妈,又失了妻。
这个时候,周廷衍电话响了,是商仲安。
“周老板,一星期后,我要出差参加一场古代文学研讨会——”
商仲安话还没说完,周廷衍走去一边。
“带着,我有时间会陪她一起,没时间就麻烦你多照顾。”
周廷衍不放过任何一次让温沁祎在文物界长见识的机会。
她美如花瓶,却从不做一只空瓶,而是一点点增加供养花朵盛开的能力。
周廷衍知道,温沁祎早晚会盛放出一瓶最美的花。
商仲安这边,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在他这里的机会,他次次都给到了位。
没资格也要硬给温沁祎安排个资格,破例也要带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