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近戎想起酒会上红裙娇媚的陈韵聆,她摇着高脚杯对他笑,那时她只有十八岁。
一阵绞痛袭上周近戎心头。
痛得他心口发闷。
甚至目光恍惚,恍惚中,他看见了二十岁初的黄绾意。
她一身浅色长裙,双臂扶着港边围栏,吹着港岛的风,回头时,长发绕风飞舞,沐着第一次与他遇见那天的橘粉色夕阳。
美极了。
周近戎心脏痛得要死,“我不该爱任何人。”他回答周廷琛。
……
四合院餐厅里,菜美酒香,大家在谈笑中和林惜凝视频了一会儿。
男人们都喝了酒。
周廷衍胳膊一空下来,就搭到温沁祎椅背上。
他有意识无意识握住温沁祎后颈,帮她揉按。
她的修复师职业病已经初见端倪,后颈开始隐痛,把周廷衍心疼得不行。
他说要把她送进国家文物局。
她说等她成为一级文物修复师那天。
餐桌上,不出意外,商仲安还是第一个酒色上脸的人。
冷白脸变得粉粉的,像初春的桃花。
映着他的白色高领毛衣,人又粉又欲。
餐桌下,商仲安紧握白青也的手,身子也向她那边倾斜。
他微微垂脸,问白青也:“宝宝,你们今天说什么高兴事,能说给我听听么?”
“回家路上告诉你。”白青也低头告诉商仲安,“你先好好吃饭。”
……
这晚,回家的路上的星子格外亮闪。
商仲安和白青也坐在后座,人有些醉,他微微靠着她肩膀。
窗外,璀璨夜景在倒退。
拉成一条条多彩的,虚幻的直线。
他们就要离开这座土生土长的城市,去往另一处更加繁华的地方。
“商商,我们有宝宝了。”
白青也忽然拉过商仲安的手,握紧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