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之所以跟周望说,没跟父母说,就是知道他们不会同意。
周望轻笑一声,"母亲放心,有我在呢,没人欺负了她去。"
"你就宠她吧,宠坏了看谁还敢娶她?"沈夫人看似责怪的语气,实则暗藏了些小心思。
"没人娶不是更好,我们养她一辈子,省的她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养个人,他又不是养不起。什么年代了,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就他那些狐朋狗友,穿的人模人样,还真配不上他妹妹。
周望又道:"妹妹说明日不跟你们一块去扫墓了,晚上的时候要是没事她也就不来了。"
往年都是带着沈溪一起,而周望有自己的事要做。今年沈溪主动避讳,皆是因为沈蕴回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夫人感叹沈溪的懂事外,细细揣摩了一下,扫墓不一起也就算了,怕沈蕴到时在墓地上吵起来,这让地下的老祖宗知道,怕是气的要出来。
可晚饭也不回来怎么成,"明晚叫溪儿回来,我看阿蕴是真心痛改前非,不再胡闹。你们仨能和和气气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憾了。"
"听母亲的,明天绑也要把妹妹绑回来。"周望避重就轻。
沈夫人被周望的话逗笑了,一扫心底的郁闷,"你惯会哄我开心。”随后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回去吧。"
周望见沈夫人离开,靠在车门上抽了根烟,猩红的烟蒂在夜色里微光不显,身体重量全抵在车上,仿佛被抽了全身力气。双眸迷离不知神往何处。
直到烟头燃尽,男人才恢复了生机,眸子幽黑,不复方才神态。
坐回车里,两串糖葫芦静悄悄的躺在车上,一把制作精美的复古扇子被主人遗落在车缝。
看了一眼,周望收回目光,开车驶出沈宅。
天上黑沉沉,没有一颗繁星,每到清明之际的天气,不是下雨就是在下雨的路上。
好似一种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