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夫人莫误会了,我只是配合陆大人案件问询,大人为国为民,他怕我孤身一人遭受贼人报复才收留了我。”
“是……这样啊……”顾氏不禁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她儿子开窍了呢。
家中的长子,次子都已经娶妻生子,唯独她生的这个儿子,就好像没有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样。
自从搬出侯府后,更是难得一见。
若不是她来,或是她叫他陪着去上香,恐怕她这个儿子,都忘记了他是有爹娘妹妹的人了。
顾氏幽幽地叹了一口,她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望着这孩子的后半生能顺遂些,她就心安了。
“对!就是这样。”阮玉薇站了起来,她不能探究侯夫人眼底的复杂,现下的情况,她还是早些走为好。
“夫人,小女子的铺子还有活儿,就先告退了。”
她屈膝行礼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蔡妈妈看着阮玉薇脚步匆匆地消失在门口,才开口道,“夫人,大姑娘说得没有错,这样粗鄙不知廉耻的姑娘怎么能入我们侯府。”
顾氏的眉头紧皱,“让儿的脾性倔强,若是他认定的人和事,无人能改变什么。”
“不然,他和侯爷也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蔡妈妈宽慰道,“夫人莫忧心,三公子孤身这么多年,身边又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待三公子成家后,有了子嗣后,自然会明白您和侯爷的苦心。”
“届时,莫说什么隔阂,就是天大的误会,不消说什么也能统统消散。”
顾氏抿唇不语,若是真的这么容易,陆让如何到现在都不成亲。
父子不像父子,母子不像母子。
当年她是不是错了,她就不能同意他们将年仅五岁的儿子送走。
*
大理寺。
陆让双手扶着桌沿,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愤恨地盯着桌子上的札子,眼底的肃杀之气似乎都要溢了出来。
这已经是第三份札子了,怎么送出去,又怎么回来。
和札子放在一起的,是刑部今日才下的批捕文书。
吴州知州以及其一众官员,多达十几人。
数项罪名,却没有一条与京城有关。
吴州就像一个地方上的土皇帝一样,盘踞了十几年。
可若是背后没有人,这么多年,巡抚已经调换多任,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现在东窗事发,全都成了吴州一个地方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