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看着陆让就水服下纸包里的药后,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怎么没有效果,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药啊。”
陆让抬手捂住左肩,手背的青筋都隐隐泛出了黑色,额头上豆大的汗往下滴。
他的声音几乎气若游丝,“蛊虫的衰败期,无药可医。”
阮玉薇第一次急红了眼眶,“为何发作这么频繁!这才几日的功夫。”
陆让靠着床沿,闭着眼,咬牙挨过体内一波又一波的蚀骨之痛。
他再睁眼的时候,看到阮玉薇发红的眼眶,唇角勾起一笑,“阮娘子还真是菩萨心肠。”
“初见你就帮大理寺破案,再见你,就把被暗杀受伤的苗岩送去了医馆。”
“在吴州的时候,明明你是被我算计的那个,却还想帮施映雪和那个绣坊想个万全之策。”
阮玉薇没有心思跟他说笑,“无名是不是有法子,密室的钥匙在哪儿,我去找他。”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书房。
陆让抬手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别去。”
“无名为人奸诈,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你去也没有用。”
“他是程家人,身边的那个无影的功夫并不像江湖草莽,你若信了他的话,就真的掉进陷阱了。”
阮玉薇生出浓浓的无力感,这样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在黑船上的时候。
上次是琴姐姐给了她一线生机,这次呢……
她忍不住抬手捂住眼,“该怎么办……”
身在京城,明明已经离真相很近了,却又身处浓浓迷雾中,让人看不清前路,看不清方向。
恐怕现在连性命都难以为继。
陆让拉着阮玉薇的手,体内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一紧。
“痛!”阮玉薇的眼泪从眼角飙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
她刚刚白替他担心了,还这么大力气……
陆让连忙松开手,可他体内巨疼再次席卷,他连道歉的声音都说不出了。
整个人歪倒在地上,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变得更加可怖了,脸色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陆让!”阮玉薇顾不得手腕上的疼,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他双眼紧闭,浑身战栗,这一次的发作远比上次的更加厉害!
“冷……”
阮玉薇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