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便算了,过几日就是飞花宴,到时候你替邑王掌掌眼,帮他选几个得用的幕僚。”
陆让微愣,随后道,“是。”
陛下膝下已经长成建府的皇子一共四人,除了太子,还没有皇子这般公然选择幕僚。
顾世桥看了一眼还亮着油灯的屋子,视线又落在陆让的身上,“若你当年早些成亲,现在孩儿都满地跑了。”
“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可带来给外祖瞧瞧,外祖不是迂腐之人,你外祖母当年也只是以豆腐摊儿为生的苦命女子。”
陆让看着外祖父脸上那一抹什么都知道的浅笑,他的耳尖竟悄悄地红了。
他就像掩饰一般的,半握着拳轻咳了一声,“孙儿知道了。”
顾世桥笑了下,鬓边的白发在月光下闪过丝丝银光。
“外祖父就不打搅你了,调职的这事儿你好好想想,迟几日再给答复也行。”
陆让现在就想拒了,但看到外祖父花白的头发,想说的话又咽回了嘴边。
“是。”
陆宅不大,却又很空,除了些必要的家什,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一般的人家都会在庭院里放上些格局风水格局之物,但是陆让什么都没有放,他不敬鬼神,自然也就不信鬼神。
陆让看着外祖父被月光拉长的身影,直到那道身影完全隐在影壁后,他才迈开步子转身回房。
他回到房间,“出来吧。”
“吱”地一声,墙角的大衣柜才被推开,阮玉薇身上裹着陆让的衣衫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宽大的衣衫在她身上缠了足足两圈儿,越发得显得她的腰身盈盈一握。
陆让不自然地撇过眼,“我外祖父是可信之人,大可不必如此。”
阮玉薇捡起自己的衣衫,闻言看向他,“你可信那是你外祖父,又不是我外祖父。”
“若是你不想功亏一篑,保险起见就不要声张。”
阮玉薇最后将小竹筒递给陆让,里面的蛊虫已经已经恢复活力,“看吧,没死。”
陆让出去和外祖父说话也不过只有一盏茶的功夫,这虫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