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论是你想留在卫国公府,还是离开京城,都随你。当然,金银也不会缺了你的。”
林清绪对上裘银的眼睛:“如何?”
听见卖身契的那一刻起,裘银的眼神就变了。
五年不得触碰的自由近在眼前,说不心动怎么可能。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裘银声音颤抖:“我要怎么相信你一定会给我?”
林清绪叹息,站了起来:“我此时说什么你都会心有怀疑,但你如果想要就只能赌这一把不是吗?”
裘银定定地看了会儿林清绪,然后脊背塌了许多:“奴知道了。”
他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可怜。
林清绪正要让白棋将人扶起来,却见裘银转转眼珠子又问:“那我在国公府的时候,可以和白侍卫一个房间吗?”
“什么?”林清绪懵住了。
裘银笑得一脸荡漾:“他总没有妻室吧。”
白棋太阳穴突突直跳,对着林清绪抱拳:“主子,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查清楚,属下先……”
“先什么先!”裘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着我,和我一起去拿东西。”
白棋脸色难看,冲着林清绪行礼后,提着裘银转身就走——背影看起来十分生气。
林清绪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消失在庭院中。
而后,林清绪的手背被人轻轻碰了碰。
他偏过头,轻声:“怎么了?”
沈怀瑜嘴唇轻抿,轻声问道:“刚刚他说要给我做妾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想到自己因为裘银的一句话像个疯子一样,想要打人。
而林清绪却一直很冷静。
冷静地说谎,冷静地和裘银谈判,就算是自己现在质问他,他也依旧淡淡的。
沈怀瑜靠在林清绪身边,幽怨地叹气:“好不公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