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柏清玄看着海州巡抚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章,心内波澜不定。
“臣于近日在深港码头捕获一群走私犯,经审讯得知案犯假扮渔民,来往于南洋诸国走私各类珠宝奇珍不下百万。不仅如此,为首的头目还声称他们东家名唤蓝昊天,是叛国贼人蓝甄幼子。卑臣以为兹事体大,特呈奏此章请示陛下,后续该要如何处置这群匪徒。”
读完这段,柏清玄不觉把手里奏章捏得发紧。
海州巡抚所言,真假难辨。毕竟天高皇帝远,他若想匡造理由欺骗朝廷,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可问题是,海州巡抚为何要特别指出走私头目是蓝昊天?
以他对蓝昊天的了解,此人虽诡谲多变,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若说蓝甄一家有涉足走私,他决计不会相信。
海州巡抚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难免引人怀疑。若非海州巡抚与贼人勾结,嫁祸蓝昊天,那便是贼人有心把矛盾指向蓝昊天。
他不会刻意袒护蓝昊天,但也不想他受人污蔑。
合起手中奏章,柏清玄抬手按了按眉梢,幽深眸底淌过一丝怒意。
蓝昊天参与走私贩私一事,很快传遍皇宫内外,朝堂上下。
“让海州巡抚羁押上京的走私案犯走到何处了?”
皇帝脸色灰败,似乎病体未愈。他靠坐在龙椅上,声音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