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带着几个兄弟也来了。
站在梁竞舟旁边,他们连高中门都没进过,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舟哥,以后你就是咱们这儿唯一的大学生了。”
十四也来了,他长高许多,看着跟个大孩子似的,“舟哥,等你考完我们还来接你。”
梁竞舟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内心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考个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
“得了,回去干活,还挣不挣钱了。”
学校的车该走了,陈晏和梁竞舟去两个不同方向,上车前,陈晏递出手里的的水杯,“梁竞舟,我们一起去京市。”
车里没坐满。
有学生开了窗户,就听着车窗外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语气,但仔细听话音里又带着坚定。
“那当然,我才不会给王一桥那个狗东西任何一点机会。”
王一桥?那不是去年的状元吗。
有人想回头看是谁,只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
三天考完。
说是不用接,王三他们还是来了,和陈愿顾息分开,他俩去接陈晏。
眼熟的学生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一出考场就哭了,陈愿站在考场门口疯狂摆手,“嫂子这里,这里这里。”
她挽着陈晏的胳膊,“王三哥订好饭店了,他们去接舟哥。”
她没问陈晏考的怎么样,那些题对于陈晏来说不算难,陈晏说了声谢谢。
县城的饭店是新开的。
进入九十年代,个体经营到处都在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