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柳月初。
柳月初还算陈大总督的义女,说起来,他也算是女婿呢。
陈洪武半晌都没有再说话,他看着手中冶炼工艺的册子,内心澎湃。
“陛下也不糊涂……”
“可陛下的身边,有谁是一心为了大齐呢?”袁厝问出这个问题。
陈洪武与他对视,二人又一同挪开了目光。
“但私开冶炼,需要很多的钱。资金如若不足的话,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提都甭提。”他还是提出了一个难点。
“银子我会想办法。”
“找女人要?”
“……”袁厝抿了下唇,“我也是一心为了柳家,我可是柳家的赘婿,而您算是月初的义父!”
“你的意思是,已经把本督绑上了贼船,根本下不去?”陈洪武冷哼一声,若非眼前这小子的确有几分奇才,他很想揪他扔进炉子了。
“那您觉得银子从何处拿?去找户部要?户部理您么?去年的粮草不也是郡主掏了嫁妆贴补的。”袁厝提起钱,也没了最初的恭敬,都是吃软饭的,谁又嫌弃谁啊?!
陈洪武嘴角抽搐,他还真没什么底气反驳。
“陛下,我真是一心为了大齐啊!”陈絮叨了一句,他去盯着冶炼精钢的进度。
这一出矿脉的确富饶得过分,但大齐的冶炼技术也不高超,袁厝提供的一个新技艺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
矿洞之中,灯光很暗。
袁厝借着微弱的光芒,铺纸研墨,“娘子啊,我是真的很想你,真的,绝对不是只想你的银子……”
柳月初收到袁厝的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
她打开还没等看到字迹,直接掉下来一堆灰渣子。
“我的天,呛死人了!”方嬷嬷连忙拿了毛巾过来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