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突破了什么枷锁,一点点清晰起来。
特征、气质和那双眼睛。
“岑将军,你真的有点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她忽然开口,声音小而沙哑。
岑将军手执长枪,微微一颤,却发现面前人的身形站不稳,向自己的方向倒来。
只觉得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同样凝固在身体里,不再循环。
显然,倒过来的人失去了意识。
恰好伸手,把人稳稳接住。
身体,也忍不住被强大的冲力一震。而这样的波动,传递到长枪一方,让生生看着长枪快要破喉的慕容漾双眼发黑。
可岑将军很快调整,没有让尖枪刺喉。
慕容漾还未松口气,木桩赶上,立马让人拿下,好几个人架刀在他那命途多舛的脖子上。
木桩疑惑的目光看向岑将军的方向。
他的寨主倒在岑将军的肩膀上……而且靠得很近很近。
随后,只见岑将军收回长枪,把人抱紧了一些。
若是从远处看,像是耳鬓厮磨的一对璧人。
“走。”岑将军不作停留,立刻把人横抱起来,快步向军营走去。
留下金马国将领和士兵无能为力。
他们只得回去修书一封,把这件大事告知金马国皇帝。
边疆之界的邀请,最终以慕容漾因为自大被俘而告终。
慕容漾被俘,涉及到多方利益,尤其是金马国未来继承者的生死存亡,以及势力倒戈。
两国终止战争,开始谈判。
江阿昭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睁开双眼,扫视。
第一眼,不在自己房间。第二眼,被子好丑。第三眼,衣服……只剩里衣?
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一个猛地起身,头晕脑胀,恍然间一个身影,落入眼边。
“醒了?”那人嗓音低低的,携带几缕山间清风的清爽,又有几分天山不化之雪的清凉。
“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坐在旁边凳子上的岑将军反问。
江阿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从这话里听出责备的意味。
挺意外。
“知道,习惯了。”她叹气,自己一发烧就难以降下来的体质,可真是个麻烦事。
“岑将军,多谢。”江阿昭起身抱拳,大病初愈,精神好了不少。
那双眸子又重新充满了无限星光灿烂。
“药喝了。”岑将军不由分说伸手拉回人,端起药汤,递给她。
江阿昭蹙眉,隔着挺远的距离,能够闻到苦味十足。
不是一般的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