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她香毒的人是谁?为何要给她此物?她又该怨谁、恨谁?
皇室秘辛,她的身份不配知晓,她能接触到的人也打听不到。
小荷欢喜地迎上来,接过两份斋饭放到桌上,又扶她坐下。
房门关上,妙无的泪才终于垂了下来,艰难道:“小荷...元泽他,他痴傻了,方才有人告诉我说,养母苛待,生父忽视,元泽...高烧痴傻了。”
小荷定住,忽然情绪激动,吃力地比划了起来,口中也“啊啊”个不停。
‘那我们被困在行宫、皇宫和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狗皇帝!他从未付出过什么!剥夺了您出宫的机会,又带走了您的孩子,如今却连孩子也...
宫中嫔妃众多,子嗣也多了起来,他不上心,没娘的孩子自然人人都能欺辱,养母苛待,说到底就是他的错!您和奴婢这几年受过的苦又算什么!?’
妙无闻言呆住,忽然便知道了那“贵人”之意,以及这香毒该用给谁。
“贵人”的身份似乎也明晰了起来,无非是哪位后妃,又或皇室族亲,只是伺机而动,等的又是什么时机呢?
二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妙无又将那包药粉拿了出来,告诉了小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
小荷又谨慎起来:‘您要慎重,这可能是陷阱,又或者是别人借刀杀人。’
但她并未说这是假消息,毕竟两个月杳无音讯,她们不能再自欺欺人。
妙无点了点头,此时阵阵钝痛才刻骨铭心传来,她终于伏在桌上泣不成声:“我的元泽啊...”
半晌,小荷拍了拍她,指着后方缘七住的厢房,比划道:“您不要再哭了,否则被人发现,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小荷打了盆水来,妙无慢慢坐起身子,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又将母香贴身藏好,草草扒了几口斋饭后便静心诵起了经。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