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铺子出来心情便不好，收到战场上的消息得知死伤惨重后，封同和更是憋闷。

梁国的士气一直都高，一路胜仗更是让他们一鼓作气，连连攻破城池。

此时若不是下雪阻碍了几分，怕是早已过了楚地边境。

这场战役，封同和都能想象的到梁国皇帝会如何高兴，那梁国报纸又会如何大肆夸赞。

从里到外，怕是只有楚国做了跳梁小丑。

司空深也在郁闷，倒不是因为吃了败仗。

而是他的将领在给失败找借口，一是说梁国有火炮在，二便是说梁国的刀好。

更有胜者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梁国粮草充裕。

他闭上眼睛，这些都是借口。

归根结底梁国强了，他们练兵的质量也提升起来。

如今只能无数次后悔，上次放走了梁诗。

他挥手让讨论的将士安静，问道：“下雪了，粮草还够吗？”

一将军叹气道：“够了。”

不光够了，现今怕是还多了，有丞相从中调节粮草的原因，也有将士死伤太多的原因。

他们心里已经隐约明白，楚国怕是要完了。

说是以往还能求和，但——自围困石敢山开始，丞相追杀梁国兵士开始，便是不死不休了。

司空深也不禁开始回想，明明最开始也是有过一瞬觉得可以二分天下，只是野心太大。

楚国的野心彻底暴露，边境大雪，深度可没膝盖，便是车马都难行。

一境之隔，两国人暖烘烘的聚在一处谈论八卦。

有人手上生了冻疮，溃烂发痒，刚从军医那里拿了药膏回来对着火堆抹药。

就听有人谈论起了楚军的事。

“咱们之前追击楚军，我瞧见有些楚军的尸体上，脚趾都烂掉了。”

“噫。”

有人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觉得反胃，捂着嘴怕吐出来。

也有人嘿嘿笑着开起了另一个话题。

“他们楚人好那个你们都知道吧？”

“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