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脸色微凝,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竹门,若有所思。
云扶雪说:“可我们不会害她。”
“虽是如此,但此前的事情已经给她造成阴影,想她走出来,恐怕很难。”谢闻洲道。
裴绾月温和的眼眸闪过一抹决绝,“只要我们坚持不懈,便能感化她!”
随后,谢闻洲带他们去了山庄里的厢房。
两日弹指一瞬。
沈翩枝屡屡去找柳照眠,皆被拒之门外。
她连与柳照眠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求对方救萧沉渊。
皎皎墨色,月挂枝头,银光穿过树隙洒在地上,树影摇曳。
沈翩枝立在窗台旁,凝着月色看了一瞬,转身往榻上走。
屋里一片静默,只有炭盆时不时发出的爆炭声。
萧沉渊躺在榻上,神色格外宁静,不见一丝痛苦之色。
沈翩枝暗松了口气。
几息后,萧沉渊的额间沁出薄汗,眉宇紧蹙在一起,脖子处更是有黑色毒素攀延上来。
宛若一条黑蛟龙,正在蜿蜒游走。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还怀着侥幸之心的。
沈翩枝颦眉看他,把迟非晚昨日给的青色瓷瓶拿了出来,取了一颗止痛丸塞进他的嘴里。
萧沉渊吞了下去,脸色仍是病态的白,黑色毒素不见有半点减退,反而是越发蔓延开来。
他从昏睡中疼醒,抱着几乎要炸开的头,身体里的每一处仿佛被虫子撕咬吞噬。
“萧沉渊,你再吃几颗止痛丸。”沈翩枝嗓音明显带上了哭腔,慌乱之下把药丸倒在掌心,还落了几颗在地上。
萧沉渊就着她的掌心一一把药丸吞下,赤红的双目凝着她,唇角牵起一抹淡笑,“我无碍,枝枝不必担忧。”
“你如今连呼吸都是痛的,怎会无碍……”沈翩枝哽咽道,“我去求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