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强则像是个被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倚靠在沙发靠背,眼神空洞茫然。
“我能有什么办法?沈秋池背后有厉砚修,我要是再出手阻拦,岂不是往火坑里跳?而且她现在手里有爸爸的各项违法证据,随时都能把我们家端了!”
“除非......”
沈明昭想到绝妙的一个办法,但以目前的情势,肯定不能轻举妄动。
她转了转精明的眼珠子,把主意打到了面前的张茜身上。
“妈妈,你去求求沈秋池吧。”
“让她这次高抬贵手,饶了我父亲,然后再劝说她不要夺走总裁职位。”
“可沈秋池能同意吗?她手里可拿捏着我们的把柄啊!”
张茜满面愁苦,内心还架着高人一等的傲慢,不甘心就这样示弱。
沈明昭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眸色瞬间戾冷,口吻都变得疏远清冽。
“爸爸现在被单方面‘判决’了,现在不宜出面,我在公司里面又无职位,更没有说服力,唯有妈妈你,现在能起关键所用了。”
“若是连你都不愿意,沈秋池肯定会乘胜追击,将我们一网打尽!”
呆滞无神的沈国强听闻沈明昭所说,立马直坐起身,苦哀祈怜地看着张茜。
好似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就是此时此刻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好吧......我去找沈秋池。”
沈明昭说服了张茜,内心萌生而起的计谋,也悄悄地发了嫩芽。
她回到卧室,利用自身人脉,联系了几个沈氏员工,然后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偷偷摸摸地去趟沈秋池的办公室,把关于沈国强证据的资料偷出来。
沈秋池那样聪明的人,肯定会把原件放在办公室。
只要能把原件偷出来,她拷贝出来的那几份文件,就没什么实质性作用了。
就算她以后反扑,沈明昭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她是恶意伪造。
只有被威胁的东西消失,她才能高枕无忧。
否则,他们一家三口,随时都会被沈秋池威胁,低贱卑微地听候她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