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什么而情绪激动,他清清楚楚。
但凡想到沈秋池还跟章若宇在一起,他便喉咙发涩,怒火中烧。
他从病房里出去,摩挲着西装口袋里面的烟盒,空空如也。
厉砚修这才想起来,下午那阵子急于出去找沈秋池,回来后又送白清歌来了医院,烟盒放在办公桌上,忘了拿。
正当他烦躁不已的时候,杨特助小跑着跑到他面前。
“厉总,可算找到您了。”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到厉砚修面前,“有个急单需要您签字。”
杨特助没敢看他的面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页上笔走龙蛇地签下大名后,这才恭恭敬敬地收回手来。
“有烟么?”
“有!”杨特助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跟火机,歉笑,“不是您平日里惯抽的那种,下次我备一盒,您今日先将就将就。”
厉砚修刚抽出一支衔在嘴边,就听到病房里面的林岚,咿咿呀呀地嘟哝。
他眉心紧皱,将烟支取下折断,握在掌心,随后快步走了进去。
杨特助见他还有事情要忙,悄声对着他的背影打了声招呼,踱步离开。
“砚修......砚修......”
“母亲,我在。”
厉砚修坐在陪护椅上,淡淡地回应着。
林岚将眼缝再睁大些,委屈又无辜地哆嗦着唇,泪意在眼眶里蓄满。
她紧攥住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谩骂着沈秋池。
“这种女人决绝不能再留,她连清歌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