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的神色幽沉晦暗,捞起桌上的酒水,便仰头灌。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凉滑到了胃里,却没能抵消心中蹿升不下的焦躁。
就在这时,厅门再次被人推开。
他淡淡地遥眼一望,是花筱筱。
“厉砚修,我们谈谈。”她口吻极其冷静,面容表情也严峻认真。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抓起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迈着阔步与花筱筱擦肩而过。
他的手还没搭上厅门的把手,便听到身后声音再度响起。
“池池跟周奕野只是在谈工作,我可以帮她作证。”
“她为什么会从1号公寓搬出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原因。”
花筱筱见厉砚修没有走,上前站定到他身边。
她作为沈秋池的闺蜜,最清楚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她虽然一直口头上说,会跟他离婚,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内心深处,还是挣扎纠结地不想离开他。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却很难。
“池池的身边已经没有能够关心她的亲人了,她表面看起来无坚不摧,实际上十分缺乏安全感,但她从不做触碰原则性问题的事情。”
“如果你做不到相信她,就请你别一次次伤害她,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这样能给你们彼此都留条后路,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花筱筱说到这里,眼圈不免有点泛红。
她是陪伴着沈秋池一路走来的人,最清楚她心中的不易和脆弱。
厉砚修眼神稍黯,脑海中的光影如同走马灯般历历在目,他的心脏蓦地抽疼几下,密密麻麻地余感,似涟漪圈圈荡漾开来。
他的确做的有点过分了。
从沈秋池结识周奕野开始,再到章若宇的出现,他的情绪一直起起伏伏。
总是会臆想,她会扑向别的男人怀中。
这种不确信的慌措、焦躁、烦闷,扰地厉砚修有股怄气憋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尤其是在沈秋池次次跟他提及离婚,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现如今汇总剖析,才发觉这些不过就是些争风吃醋的无趣行径。
没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