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你能像现在这样恃宠而骄,完全是因为你还是我的厉太太!”
“如果你没有这个身份,想要在京都立足,难如登天。”
“我劝你最好别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建议明天早上多让媒体上一条新闻,标题就写‘沈氏新总裁无力经营公司,贱卖股份抵偿债款’。
沈秋池十分厌恶被厉砚修抓住把柄,但更讨厌这样攀附着关于厉家头衔的自己,仿佛没了他,她在京都就没办法存活一样。
但事实,的确如此。
厉砚修能在京都一手遮天,在国内外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只要他想,市长的位置都能让给他坐。
但他不稀罕触碰敏感地带,只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扩大产业链。
沈秋池的神色慢慢冷凝下来,抬起玉白纤细的手,平静而理性地将厉砚修的指骨一根根掰开,那股透着森寒凉薄的态度,直直戳进他如炭火焚烧的心膛。
“你除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我妥协,恐怕也没别的办法了吧。”
他看着她如冰魄般的清冽瞳眸,内心还拿捏着一根弦。
一根,足以扭转她离婚想法的弦。
厉砚修往后一坐,从烟盒里抖出支烟,斜叼在嘴唇上,拿起打火机点燃。
橙黄色的焰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却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里,究竟酝酿着怎样的城府,唯有刀削斧凿的下颚线条,犀利而俊逸地散发着痞冷的魅意。
“只要你听话,我能将沈国强连根拔起,再没机会回到沈氏。”
“到时,你便能从新上任的女总裁,摇身一变成新上任的董事长,如何?”
沈秋池凌厉的眼睛顿时一怔,好半晌没有回话。
厉砚修斜睨她一眼,朦胧的烟雾将他半张脸笼罩,隐约有种雾里看花的韵味,他虽然不算特别了解她,但对于她心中渴求渴望的东西,还是易如反掌。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有种愤拳打在上的无力感。
为了能把沈国强从总裁的位置上拽下来,沈秋池可谓是找了不少的证据。
但功夫费了不少,还是没能把他从沈氏彻底剥离出去。
眼下厉砚修提出这样丰沃的条件,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换来的代价,是不跟他离婚。
这样的折磨跟屈辱,沈秋池却还要再继续经历,但不知为何......
她居然感知到了微妙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