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愣愣地看着他身上系着的粉色围裙,莫名有点想笑。
但还是忍住了:“洗过了,你怎么会亲自下厨?”
他将手中的砂锅往高抬了抬,面色平淡,声嗓清凉:“我端半天了,不知道放个垫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
沈秋池麻溜地将桌垫摆好,看着厉砚修将砂锅放下。
紧接着他把干净的白瓷碗拿起,将暖融融的汤舀进来,缓缓抵到她坐着的位置前,甚至还将白米饭也盛好,询问她吃的量有多少。
这样有条不紊,又细心入微的行为,让她的心里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白清歌怀了你的孩子?”
厉砚修险些把手中的汤碗打翻。
他眸光深邃而凝冷,口吻中带着几丝嗔怪。
“没有。”
“那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沈秋池娇娇拧着眉心。
“......也没有!”
她纳闷地眨着眼睛,冷淡的面庞上多了不少生动有趣的表情。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难不成厉家要破产?
厉砚修看着沈秋池胡思乱想的眼睛圆碌碌地转,唇角带起不经意间的弧笑,平静的内心,此刻正圈圈点点地泛着涟漪,难以抵抗。
“你先坐,不然要凉了。”
沈秋池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谨慎地坐在了座椅上。
咕咕。
她的肚子响了。
厉砚修轻轻哼笑,拿起公筷往她的碗里夹了块糖醋虾球。
诱人的色泽和扑鼻的香味,热的沈秋池频频咽口水。
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喝了两杯咖啡。
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虽然有点没出息,但厉砚修不至于给沈秋池下毒。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他看到她手背上,醒目的那条细长伤口,墨玉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心疼。
厉砚修将围裙取下,起身去外面的大厅一两分钟,然后又折回。
“一会洗完澡,把这个......”
他将一盒带有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推移到沈秋池的面前,话说了一半,又狡黠地勾唇:“你是自己贴,还是我帮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