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平展,没有褶皱痕迹。
厉砚修昨晚没来过。
沈秋池暗暗松了口气,但又莫名其妙地夹着一股落寞。
他果然还是心里藏着白清歌,这才精神洁癖地不想再跟她同床共枕。
掀开被子,她很快下床,简单洗漱过后下了楼。
沈秋池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在餐厅里看到了趾高气昂地林岚。
她昨晚一直没出现,兴许是厉砚修跟她说了什么,这才偃息旗鼓。
憋了这么久的火气,肯定会给阴阳怪气地放个大招。
沈秋池看都没看她一眼,拉开座椅准备吃早餐。
粥勺还没送到在嘴边,尖声刻薄的声嗓便幽幽荡荡地传到了她的耳边。
“当了董事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看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
“我不跟没礼貌的长辈打招呼。”
林岚的脸色瞬间变得犀利,眼神如刀的剜着沈秋池:“我可听家里面的佣人说了,你昨天居然指使砚修给你下厨做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
“是他自愿,还是我强迫,你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沈秋池字字回怼,一点窝囊气都不受。
甚至还与林岚四目相对,丝毫不畏惧地接纳着她的焰火。
“以后偷藏车钥匙这种小人行径的事情就别做了,传出去多丢人。”
林岚的脸色由涨红转白青,鼻息间只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吐息,再坑不出来一个字。
但没过多久,她便眼神圆碌碌地转,嘴角牵起讥诮。
好似一切胜券在握。
“一个丫头片子,还教起我做人来了。”
“你要是爽快答应把沈氏给砚修打理,还能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
林岚掩唇笑地放肆,“瞧我这脑子,都忘了你身边还有不少莺莺燕燕呢,嘴上铁骨铮铮地说着能经营好沈氏,实际上不还是靠着男人。”
“像你这种婚内出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婚姻的忠诚,就应该净身出户!而沈氏也归砚修所有,我不告你,你都应该感恩戴德地烧高香了。”
沈秋池看着她强词夺理,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