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周遭安静到仿佛空气里都带着火星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白清歌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厉砚修口吻平淡。
“我又不在意,你解释什么?”
沈秋池冷淡地回应过后,转身从陈希手中接过合同。
然后递到厉砚修的面前,口吻客客气气。
“厉总,我们现在能够谈谈签约的项目了吗?”
她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方才沈秋池生气,不是因为误会了他跟白清歌?
想到这里,厉砚修的脸色便僵冷起来。
他眉眼漠然,没有接沈秋池手里的合同,反倒是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慢悠悠地啜吸着。
他看着他拖沓的态度,嘴角顿时向下撇,然后侧瞥了眼陈希。
“你在外面等我。”
陈希点点头,将门带上,快速出去。
沈秋池拿着合同,走到厉砚修的面前,面部轮廓清冷绝艳,还带着丝凉薄。
“厉总,签约还是不签约,麻烦你给句话。”
“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干耗。”
淡灰色的烟雾将厉砚修的眉眸朦胧,眼底里迸射而出的漆寒,犹如逢冬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化作成无数根冰冷的针,直直刺进皮肤,穿透骨髓。
他就这样什么话都没说,看着沈秋池一两分钟,才抬起薄唇。
“你就那么你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我是来谈公事的,麻烦厉总给个痛快话。”
厉砚修刀削斧凿的面容像是万年不融的冰川,剑眉紧紧蹙起,眉峰之间仿佛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他一把夺过沈秋池手里的合同,拿起钢笔,签了字。
字体力透纸背,使得纸张的背面都微微凸起,仿佛这三个字里,夹杂了不少个人的愤懑情绪,言语难说,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
沈秋池等他签完,合上合同,麻利地拿到手,转身就走。
“站住。”
她脚下一顿,缓缓转身,“请问厉总还有别的事吗?”
“我没回家这么多天,你连条微信和电话都没有,心可真大啊。”
厉砚修阴阳怪气,眼底里蕴起一丝黑漆漆的阴影。
沈秋池的眉梢微微下压,眉型纤细而修长,如同用清冷的墨笔勾勒而成,水波潺潺的双眸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遮掩,将一切对她的威胁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