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周奕野现在孑然一身,即便如今的遭遇是厉砚修布的局,那他也完全可以一个人来抵挡压力,而非让他抓住软肋,三番五次的拿周家要挟他。
“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办,你不用操心。”
在他的再三坚持下,沈秋池只能暂且答应。
下午下班,她带着周奕野回了南郊公寓。
“这张卡里面有一万,你先拿着用,如果不够再跟我讲。”
沈秋池把自己的一张卡,递给了他。
但却被他拒绝了。
“我还有点私房钱,够用了。”
周奕野之前玩赛车打比赛,攒了不少,而且还炒股,投保,甚至还放了一部分在支某宝上涨利息,每个月下来的分红,少说也有六七万。
他之所以在沈秋池面前装可怜卖穷,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
但也有挑衅厉砚修的成分。
既然他卑鄙无耻,暗地里给周林茂递小道消息,那周奕野就直接贴脸开大。
反正他现在自立门户,无牵无挂。
“那好吧,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敲门找我。”
“但仅限于晚上11之前。”
沈秋池把对门的房钥匙交代给周奕野,并带他简单地参观过后,回了家。
周奕野懒洋洋地将自己扔在绵软的床褥上,摆出个“大”字。
床单被罩有股淡淡的花香,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
屋内还放着绿植,空气虽冷冽,但却很醒脑。
他镇定了三四分钟,然后兴奋难耐地像个孩童,揪缩双腿,咕噜噜地在床褥上打滚,脸上的笑容比初晨升起的阳光还要温暖,纯粹。
周奕野捞过抱枕,邪魅地低喃:“厉砚修,你现在肯定知道消息了吧?”
“应该要气死了吧?”
“活该!谁让你老针对我?”
他幼稚地自言自语一阵,然后拿起手机,给周奕琛打了电话过去。
并且询问了周林茂的身体情况。
“父亲高血压发作,好在没大碍,你刚刚演得未免有些过头,怎么能砸手机?你身上又没带现金,是怎么回的沈氏?还有,你住在哪,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