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情况有所好转,勉强有点精神。
听闻周林茂问起周亦野,周亦琛一时之间有点犯难,不知该不该说。
知子莫若父。
他虽然没说,但周林茂却敏锐地能够猜测到。
“小琛,我只是住院了,不是成植物人了。”
“有些事情即便你不说,我也心知肚明。”
“厉砚修屡次三番地挑战我的底线,逼迫小野跟我翻脸,动不动就勒停我公司的项目,害得你跟小妍、卓洄,昼夜不分地忙碌,有家都没时间回。”
“这次我不会再纵容他对我的家人出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林茂拿着手机,口吻浑浊又刚硬,因过于恼怒,脸色都被涨得紫红。
他之所以对厉砚修服软,是不想让子女们树敌。
他半截身体都快入土了,唯一的念想就是看着他们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度过完整的一生,而非是磕磕绊绊,明争暗斗地争个输赢。
有了周林茂的这些话,周亦琛便有了底气。
他将周亦野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同他说了后,他出乎意料地情绪还算稳定。
“你把手机教给小野,我跟他说说。”
周亦琛应了声,把手机递给周亦野,“父亲跟你说话。”
“父亲。”
周林茂听到他的声音后,说:“我听你大哥说你不愿意从警局出来,怎么,你是把监室当成家了,准备住个一年半载的?”
“有什么委屈和怨怼,你跟父亲说,父亲虽然病了,但还没死呢!”
听到这里,周亦野的鼻尖泛起酸涩。
心里边不是滋味。
他垂在身侧的单手,紧紧攥成拳头。
“我没什么好委屈,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就不劳周老先生费心了。”
周林茂一听,眉头锁的死紧,这个混小子显然还在跟他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