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耐心地从花筱筱嘴里套出地址,赶忙撇下工作,开车直奔夜色。
舞池中央,扭动身躯,放纵自我的男女们在上面跳的疯狂,劲爆震耳的音乐不停地剐蹭着她的鼓膜,耳畔都跟着嗡鸣作响,很是不舒服。
五彩的霓虹灯束照映出迷离的光泽,空气中更是弥漫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沈秋池半眯着眼睛,仔细扫视整个场子。
最后在一个卡座上,看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花筱筱。
她忙挤进人群,直奔她所在的方向。
“小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买醉呀?”
“她好像喝醉了。”
几个色心贼胆的男人们围坐在花筱筱的卡座边,猥琐邪笑地面面相觑几眼,心里的小算盘顿时打响,准备架着她离开。
沈秋池好容易拨开人群,便看到这样一幕。
她把脚上穿的高跟鞋脱下来,直直摔向那几个男人。
“死变态,臭流氓,把我闺蜜放开!”
高跟鞋的根子砸到一个男人的后脑勺上,他吃痛地弯下腰,捂着脑袋回身。
然后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剜着沈秋池。
“你踏马的,敢坏老子的好事?”
“来人!”
原坐在其余卡座上的几个客人,纷纷脸色冷变,站起身来,将沈秋池围堵。
劲爆的音乐也在此刻戛然而止,舞池上的人们也纷纷凝起疑惑。
但都害怕给自己惹麻烦,只站着装傻充愣,却没一人上前帮沈秋池。
她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群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
而且还捅的是虎穴狼窝的篓子。
沈秋池憨憨一笑,“几位大哥,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
被砸了后脑勺的男人满脸凶戾,只见他拿起空桌上的酒瓶,“哗啦”一声磕碎,玻璃碎片四溅在地上,他紧紧握着那残留的、尖锐的瓶身,朝她缓缓靠近。
他脸上还映衬着醉酒后的酡红,眼中却带起毫不掩饰的恶意。
“你刚刚骂我们什么?死变态,臭流氓?”男人晃悠着手中的碎瓶子,喉嗓中发出低沉而充满危险的恶哮,“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地盘!”